唐宁街隔壁

有两件事物越思考就越觉得震撼与敬畏,那便是我头上的星空和我心中的道德律。

——康德 实践理性批判

[APH乙女/HP 亚瑟x你] 海德薇之歌 Hedwig's Theme


#亚瑟x你 ooc 哈利波特元素出没#

#第一人称. 文笔中二假文艺意识流 .私设有#

#女主来英国时临时起的假名为荷莱(古希腊时序三女神的名字)有特殊意味,设定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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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到海德薇和亚瑟·柯克兰的时候,我还在奥利凡德先生的店里打工。

那是一个平凡的礼拜日。天空一如既往阴沉的快要滴下水来,我低头看看表,估计着此时伦敦城里的普通人也许会赶去教堂参加十一点钟的弥撒。与之相对的里世界— —身处对角巷的居民可不会去凑热闹。

通常来说,敏感多疑的巫师们只信任梅林和他们自己。但奇怪的是,二十年前我还在霍格沃茨的时候,几乎过遍了所有有关基督教的节日。说起来对角巷的圣诞节也热闹非凡,精明的商贩几乎全年无休,圣诞月更是他们销售额仅次于开学季的时期,虽然像奥利凡德魔杖这样在整个欧罗巴都声名远扬的老店铺再无须打广告,但是多数店主还是会准备出一份资金买些花哨的魔法装饰,把自己的店铺打扮的漂漂亮亮,争取吸引更多的顾客。


不过话说回来,在那样一个金秋十月,提到圣诞节的事情未免不合时宜。

正当我坐在一堆魔杖中间的柜台上望着天空发呆时,奥利凡德先生从楼上的工作室走下来,用手里那根要制成魔杖的山楂木敲了敲我的脑袋。

“荷莱”他看上去有点着急的说“上个月北美寄来的那批胡桃木的样品你还记得吧,我让赫特给我送过来来着,但是刚才咿啦猫头鹰商店的小店员说他们店的屋顶上有一个写我名字的包裹,估计是赫特又闯祸了,你帮我去问问。把包裹拿回来,顺便看看赫特在不在”

“好的先生。”我忍住笑意点点头,从椅子上站起来,快步推开店门往街北面走。


赫特是奥利凡德先生魔杖店的一只外表很像褐鸮的神奇动物,据说已经活了半个世纪,特技是怪力,曾经最远从阿拉斯加驮了一吨的木料跨越整个大西洋飞回伦敦。跨越半个地球的往返听上去很可怕,但对它来说根本不在话下。虽然能适应远距离飞行,且从未丢失过货物,但它的脾气却十分古怪。每次要求它从伦敦市外较远的地方带货回来,它都会故意把货物投到对角巷其他商铺的屋顶上,并且24小时之内不会回到魔杖店。

由于大家都认识赫特,也对它的行为见怪不怪,所以看到屋顶上有包裹就会立刻联系奥利凡德先生。

走到猫头鹰商店的时候,刚才阴沉沉的天空已经回响起雷声。我跟店主道谢并拿了包裹,只见外面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

奥利凡德先生对魔杖木材的要求很严格,绝对不许它们淋雨受潮,而包裹上的防水咒在送达以后就失效了,我既没带魔杖也没带雨伞,所以打算等到雨停再回去。于是提着包裹在店里打算找找新来的几只猫头鹰。

漫无目的穿梭在店铺里,我弯腰小心的躲过屋顶上挂起笼子,低头时突然看到店铺角落的笼子里有一只小小的雪鸮。在各种雕鸮、褐鸮、长耳鸮和红角鸮中间,那个雪白的身影就像一个发光体一样,半眯的金褐色眸子也散发无法言说的魔力。


我忍不住弯腰凑近了笼子,想要摸摸这个可爱的小东西,又担心自己会吓到它。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身旁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把我吓了一跳。

我回过头,看见一双十分漂亮的绿眼睛。

“是你?!”“你看得见我?!”我们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回响在阴暗的店铺里。

“荷莱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远处刚刚站在柜台后小店员的大概没听清我在说什么,急匆匆地走过来问道。

“没...没什么,只是看到了熟悉的人。”我有点紧张的拜拜手,试探性的向柯克兰先生的方向看去,发现柯克兰先生也正盯着这边,以一种审视的眼神看我。

“人?”小店员摸摸脑袋一脸疑惑。

“......”我惊讶的睁大眼,用余光看向就笔直的站在我身旁的柯克兰先生。猛然察觉到小店员是看不见他的。

“咳,没有,刚才从外面走过去了。”我赶忙指着橱窗外,露出有些歉意的微笑。

小店员点点头离开了。


“您是叫做荷...莱小姐对吧?”柯克兰先生低声说道,脸上礼貌的笑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神秘。我赶忙点点头。

头顶刚刚漂过来的白炽灯的灯光照亮了他沙金色的短发和墨绿的瞳孔,年轻的脸庞看起来有种违和的肃穆感。这是多么令人难忘的一张脸,我暗暗想道。

“刚才谢谢您,失礼了,您...见过我?”他问道

“二十年前。在霍格沃茨。”我压低声音简短的回答。

“恕我冒昧,您...看上去不到二十岁.....您是说...”

我知道他心里已经有了猜想,但碍于我看上去是普通人的样子,并没有说出口。


“幸会,亚瑟柯克兰先生,大不列颠。我是一个时间旅行者,如果按照我在世上度过的年头,到今天应该是五百三十岁。”早已知晓了他的身份,我不打算在这个人面前隐瞒,直接说了实话。


“您看上去也二十出头,风华正茂。”我毫不拘谨的谐谑道。


他愣了愣,随后露出会意的笑容。

“原来如此,第一次看到您这样的存在。”

“您如何相信我说的是实话?”我故意反问。

“直觉。”

是的,是身为国家的意识体,生存了两千多年的直觉告诉他— —我们是同样的怪物。


“第一次见到您,是在二十年前的霍格沃茨。在来这里之前,我在王先生那里见过您和常/任/理/事的另外几位的照片,也是从他那里得知了您的名字。不像您们是国/家,我不属于任何地方,也没事可做。所以从一百年前开始在世界各地旅行,来到您的国家也是二十多年前,这真是个好地方,我很喜欢。”我看着他,露出真诚而友好的笑容。“邓布利多是我的朋友,我说服他让我在霍格沃茨当个插班生旁听。你们的魔法体系很有意思,霍格沃茨的老师很不错,长见识了。”

“谢谢”他的表情比刚才柔和了些,那双绿眼睛里流露出一点和他年轻的外表相符合的、仿佛少年人般的骄傲。

真是个有趣的家伙,我暗想。

“可惜我看起来超龄了,所以没能参加O.W.L。我本来还想拿个霍格沃茨的毕业证作纪念。”我摊摊手作无奈状,而他笑而不语。

“当时没能和您搭上话,总觉得反正暂住在您的不列颠,总有机会遇到。”没想到从那时起过了二十多年。

他点点头说:“我一直在这里。”

“......为什么他们看不到您?莫非是隐形咒?”我想起过去在祖国生活时,我们的那位王先生是经常与上层的普通人类的政/府会面,甚至会去菜市场买菜。

“只要我们愿意,普通人类是察觉不到我们的存在的,必要时才会现身。不过这对同类以及荷莱小姐都无效。”

我会意的点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看向刚才那只小雪鸮。

“它是一个月前从北极运来的。”柯克兰先生把手放到口袋里弯腰去看着雪鸮,满眼的笑容。“它一点也不怕生,你可以摸摸看。”

他居然记得我之前想干什么,我有点窘迫的脸红了。

我蹲下去仔细的打量着小雪鸮,大概是出生没有两年,它白色的羽毛还很短,中间夹杂这许多黑色的斑点。

动物一向比人类敏锐,何况是魔法生物。它察觉到身后的两道目光,好奇的扭过头打量着我们。我伸手通过笼子的栏杆,轻柔的抚过它的羽毛,一点闪闪发光的东西神不是鬼不觉的溜进我的指尖,紧接着脑海中流入几个碎片般的记忆。

不,与其说是记忆,不如说是关于未来的映像。

我看到稍微长大一点的小雪鸮站在带眼镜的黑发小少年的手臂上,它白色的身体几乎要与它们所处的雪地融为一体,少年的脸颊红扑扑,眼里闪着光芒,对上雪鸮金褐色的眸子,他们相视而笑。

多么干净的一幅画,白茫茫的天地间似乎只有他们两个。我闭上眼回味着这份温暖。

“这样的翅膀应该在天空中飞翔,即使在西伯利亚的树林里生活也好。”柯克兰先生清冷的声音突然把我拉回现实。

“而不是被关在的笼子里暗无天日。”

我转头看着他笼罩在阴影里的侧脸,那双眼里翻滚着莫名的情绪,整个人都看起来十分疲惫和阴沉。

就像泰晤士河日夜流淌的浑浊的水。

我摇摇头,扯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不用担心”我说道。

“不久以后她会被一个好孩子带走,过上能自由的飞上天空的日子。”

“我是说真的。”我认真的点点头。

他有些惊讶的看着我“你能看到未来?”

“嘘,天机不可泄露。”我神秘的眨眨眼。

“哼”他嗤笑出声。

真是个没礼貌的家伙,不过我自然是不在意,只是柔和的对他微笑。

“她的名字是海德薇。那个孩子给她起的名字。”

“你......”他又一次毫不掩饰的被我惊到,一点都不像一个活了千岁的人。

“我可是荷莱”我站起来挑眉道。

“古希腊的时序女神来自东方?”他毫不客气的回答。

“有何不可……好吧,我来你的不列颠才临时起的名字。”

“很合适你。”柯克兰先生没再继续抬杠,眼里也一扫之前的阴郁。

“......海德薇,也是个好名字。孩子和贫苦大众的保护神。”他微微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表情,却看起来真的在为海德薇感到高兴。有别于之前那种礼貌疏离、无法到达眼底的笑容,现在的他看起来真实多了。

“对了,这位先生,是否方便行行好给我施一个防水咒,荷莱女神隐藏在人间的副业是奥利凡德魔杖店的打杂小工,要是因为下雨耽误了工作是会变得连三明治都买不起的。”我指着屋外的大雨,谄笑着说道。

柯克兰先生举起手中的雨伞十分爽快的说“魔杖没有带在身边,那么荷莱女神是否可以赏脸跟我撑一把伞?”

“荣幸至极”我毫不优雅的一把拎起脚边的包裹,飞速答道。

刚准备离开,我回头看看那只在昏暗的灯光里看上去格外小的雪鸮,发现它还在笼子边缘歪头盯着我们。

“我会再来看你,海德薇。”我小声说道。旁边的柯克兰先生什么都没说,只是冲她颔首一笑。

走出店铺,他停下脚步伸手作势要接过我手中的包裹,我摇摇头丝毫不在乎他的所谓绅士风度。

“妇女能顶半边天。”我心情颇好的抬抬下巴。

他睁大眼看着我,随后又扭头扑哧一声笑起来,一点没有之前正经的样子。我上下打量着这个“不列颠”的化身,发现他衬衣的扣子紧紧的扣到最顶端的一颗、风衣熨烫的没有一丝皱褶、牛津鞋擦的干干净净、连带子都系得很考究的。一切都那么完美,但是只看着那张压抑着笑声的有点扭曲的脸,似乎就能脑补出新航路开辟的时代,他美其名曰“海上贸易”,也就是当女王的海盗船长时,捧着黑朗姆酒在甲板上大笑的样子。

柯克兰先生完全不知道我兴趣盎然的揣测他的心理活动,也很识趣的没有坚持帮我拎包裹。

我们只是慢悠悠的走在雨中,沉默在伞下蔓延。

“大本钟最近在休整吧”我忍不住找点话题,此时谈论天气以及时间是最安全的,这可是英国人告诉我的道理。

“对,要进入冬令时了。每年的三月和十月都分别调整一次。”

“还挺麻烦。在伦敦听不到大本钟的声音真不习惯。也对,万事万物都需要休假啊”

“你不是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了吗,现在才想到感叹?”

这家伙一开口就听起来十分欠揍,但淡定如我是不会计较的。

“我并不是一直呆在伦敦的。一开始在霍格沃茨呆了三年,后来又去过爱丁堡和利物浦。在牛津郡住的时间最长,我喜欢那里的氛围。后来我回了我的国家,有一天下午突然想吃烤的热呼呼的司康饼配果酱......”

说到这里,我偏过头看一眼打着伞一直没说话的柯克兰先生,发现他也在看着我。

“还有,想着如果碰碰运气,是不是能在唐宁街之类的地方遇到绿眼睛的不列颠先生”我的眨眨眼睛。

“完全没想到是在对角巷。莫非是因为这是一片魔幻的街道么。”

“哼,也许就是这样没错。”他又发出了嗤笑的声音,不过这次是为了掩饰什么、还是单纯的讥笑,我就不知道了。

“我回霍格沃茨时,没敢光明正大的进去,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发现邓布利多突然变成了一个老头子,白胡子一大把,穿着紫色的袍子,带着那副雷打不动的金丝边眼镜,把自己打扮的像个圣诞老人。逢人就安利他的柠檬蜂蜜茶。以前我蹭课见过的小崽..咳,我是说孩子们,有的当上了教授,有的成了傲罗,有的进了阿兹卡班,有的进了棺材。”我语气平淡的讲述着这些,大概对柯克兰先生而言没什么意义的蠢话。

“什么都变了,什么都没改变……”我总结道。

“这就是你观察的结论?”

“不对么?”

柯克兰先生摇摇头。

“当年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和萨拉查·斯莱特林还是小崽子的时候就天天打架。用小树枝削成剑,假装是骑士的决斗。后来小木棍变成了魔杖,他们有了资本扎刺儿,就更加嚣张了。越打关系越好……”

“现在想想,刚办霍格沃茨的日子简直是鸡飞狗跳,能坚持下来就是个奇迹。”

“看看现在的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孩子们,在魁地奇和学院杯上争得头破血流,出身于两个学院的毕业生进了魔法部也不对盘,想着法子的明争暗斗。”

“跟当年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小子拿着小木棍打架的样子一模一样。”

“什么都没有改变。”说道这里,柯克兰先生的脸上露出一种和蔼的笑,大概在他眼里,这片土地上生长的人们,无论男女老幼,都是他的亲人和孩子。

我想,当年的他是不是也这样亲切的笑着,看待大西洋对岸的那个孩子,是不是在他离开他多年以后,也这样笑着对那段过往释怀。

就像一杯放在火炉前的一杯红茶,茶匙在其中循环往复的搅动,久到日月星辰都渗入其中,久到屋外秋去冬来,唯有此处的时间静止不变。

这样的羁绊和平静流露的情感令我有些羡慕。

我不属于任何时代、任何一片土地、任何一个人、任何一段记忆。

名字可以随意舍弃,踪迹可以随时更改,连世界都可以任意跳跃。

他虽然比我存在了更长的年头,可目光所及只是一个漂浮于大洋东侧的小岛,至多到七海四洋。

但他却可以有需要守护的存在,背上背着沉甸甸的责任,脑海中的记忆也会随着整个社会的发展和人类活动不断的增加。

不列颠与他们一起活着、真切的活在世上。

而我只当世界为微尘,呼吸只为一种观察和体验。

即便是站在伞下,我也与他、与这个世界隔着一层无法戳破的薄膜。



----------------tbc--------------

撒~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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